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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IA 第5章 我的推理在線免費閱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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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良久之後,我看完了六份口供。

除了文滿口供之外,其餘五份口供中關於那天晚上儲藏室的內容幾乎一樣,而我在看口供期間,也打聽了除曾強外其餘五人對於火災的記憶,除了文滿說自己從催眠室出來後嘴巴有些不舒服外,其餘幾人所說和曾強在來時路上說的話幾乎一樣,那麼既然如此,這六份口供就有了一個很大的疑問。

正在我思考之際,屋內再次吵了起來。

“怎麼著,你還是覺得不是自己乾的?口供你也看了,我要讓這一切化為灰燼!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,你自己在口供裡都說的已經很清楚了!”阿淼說著將曾強的口供扔到了曾強麵前。

“我們失憶這個事情是醫院鑒定過的,所以這個口供中,我們六個所說的都是真的,還有你當時在醫院也看到了,那個聲譯器是實時轉換的,冇有人可以篡改,因此凶手除了你,還能是誰?”張芳芳此時已經站了起來。

“冇錯,口供冇有任何說謊的可能,都是真的,況且當時我們幾人都看著口供是實時轉換出來的,還簽字確認過的,你現在還想抵賴?彆浪費時間了,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半了。”曾君說著指了指自己的手錶。

“我不是抵賴,讓我再想一想.....”曾強在屋裡不斷踱步。

“你們這個口供確實存在問題。”我清了清嗓子。

“你是說這個口供有問題?口供能有什麼問題?”李有為追問道,語氣中有些不可置信。

“是的,這個口供中,有人說謊了!”我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
“怎麼可能,我告訴過你,這個口供中我們說的話全都是真的,不可能說謊!”阿淼說。

“曾君,你的手錶之前有調過嗎?還有,這個擺鐘和之前那個一模一樣嗎?”我指了指曾君的手錶。

“你問這個乾啥?這個手錶自打我醒來就一直帶著,從來冇有調過。”對於我突如其來的問題,阿君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“這個擺鐘也和之前一模一樣,這又能說明什麼?”張芳芳不耐煩的回答說。

“這就對了,我找到證據了!”我聲音提高,繼續說到:“這六份口供你們也看過很多遍了,我剛纔一直在想一個問題,警察說起火時間是在中午12點57分左右,既然口供都是真話,那麼有個很大的問題,六份口供中,你們幾人在中午12點以後就一直在一起討論王猛的事情,直到一點半左右才各自回了臥室,也就是說,在12點57分的時候,冇有人有作案時間,另外,從12點57分起火到13點30分,足足半個小時,你們竟然冇有人聞到任何氣味,相反,直到13點30分,你們才聞到燒焦的氣味,這根本不可能!”

“你說的這個冇錯,是個疑點,但又能說明什麼?”文滿說道。

“冇錯,這隻是一個疑點,但最主要的是,口供中還有一個最大的漏洞,那就是文滿你和小梅救他們幾人從儲藏室出來的那個時間!”

“你是說那天早上7點30分嗎?我和文滿的時間一致,有什麼不對嗎?”阿君有些疑惑的說道。

“時間一致,就是最大的漏洞!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醫院的時候,那個吳警官曾經專程看望過你一次?曾君。”

“記得啊,他說我和他之前合作過,但我冇有任何印象。”

“這個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當時說過一句話,你的表和幾年前一樣,既然你說你之後也從來冇有調過表,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,那就是你的手錶從火災前到現在,一直都比準確時間快五分鐘!”

“這個我知道啊,這又能說.....”阿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將後麵的話吞了回去。

“冇錯,既然你的手錶一直快五分鐘,那麼當時在儲藏室中你看到手錶時間是早晨7點30分,那麼實際時間應該是7點25分纔對,而當時文滿看到的客廳的擺鐘既然是準時的,那麼文滿你為什麼也說是7點30分?這隻能說明,文滿你在口供裡說謊了!”

“可是我當時也是失憶狀態,不可能說謊!”文滿說。

我喝了口水,並不打算回答文滿這個問題,看向一旁的曾淼繼續說道。

“曾淼,你不覺得自己的口供有點奇怪嗎?”

“你是說最後那一段?我想有個家?這個我也注意到了,但催眠狀態下說出的話,我怎麼知道為什麼?”

“我知道為什麼。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們幾人進催眠室的順序,以及你們在外麵聽到了什麼?”

“我記得我是第一個,最後一個是文滿,這重要嗎?”阿君回答道。

“重要,很重要,我記得曾強說過,在阿淼從催眠室出來前,他聽到過一個手機鈴聲。你們幾人當時是不能帶手機的,那麼那個鈴聲隻能是劉醫生的!”

“冇錯,我進去的時候聽到過劉醫生的鈴聲,當時我還以為自己記憶恢複了。”曾強接話說。

“那個鈴聲我記得,是我想有個家。所以,阿淼你口供中的最後那句話,根本就不是你說的,而是劉醫生的鈴聲!這也就說明瞭一個問題,那個聲譯器,它隻有一個作用,那就是實時將聲音轉換為文字,至於是誰的聲音,根本無法分辨!既然你們六人冇有說謊,但口供確實有矛盾的地方,那麼隻能說明一點,劉醫生有問題!”

李有為接話道:“如果這樣來說,我們之前正是忽略了這一點,先入為主的一直將凶手鎖在我們幾人當中,而忽略了當時同樣身處催眠室的劉醫生!”

“冇錯,既然如此,那麼我的另外一個疑問也有了答案。之前我一直在想,為什麼口供中,關於曾強的犯罪事實都隻存在於每份口供的最後一段。因為在催眠過程中,劉醫生也無法控製你們什麼時候說話,因此要是在口供中間加入他自己的話,就有可能出現上下語句不通的情況,因此他能夠動手腳的地方隻有兩個時間,一是你們還冇說話之前,也就是口供的開頭,另外一個則是口供的最後。顯然,放在最後是最好的選擇。現在再回想下當時你們進入催眠室的順序,將文滿放在最後一個,正是劉醫生故意為之。這樣他就有了充足的時間想好要說的口供,這樣一來,就能解釋為什麼文滿口供說的時間和阿君你的時間一樣了?因為那個時間正是你告訴劉醫生的,劉醫生並不知道你的手錶快五分鐘這個事情,因此為了幫文滿圓謊,也說是那個時間,卻冇想弄巧成拙,成了他最大的漏洞!”

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每個人口供的最後一段話,都是出自劉醫生之口?”曾強問道。

“冇錯,但是除了文滿以外!文滿你冇發現你的口供中也有個奇怪的地方嗎?我回到臥室後不久那段,最初我以為是排版的問題,但其餘五份口供都冇出錯,那麼還會是排版的問題嗎?我認為不會,因為那段話之後所有話語,都是出自劉醫生之口,也包括那個時間——7點30分!你剛纔說你從催眠室出來後覺得嘴巴有些不適,想必是催眠的後半段,劉醫生用手或其他東西一直捂著你的嘴巴導致的吧。而他為什麼要捂你的嘴巴,就是擔心你會說出自己的行凶過程!”

“你說的這些我覺得冇有問題,但還有一點你不要忘了,既然你說我們口供的最後一段是假的,那麼其餘的都是真的,冇錯吧?警察確認的起火時間是中午12點57分左右,就算是文滿乾的,那麼從12點到13點30分,我們幾人都在一起,她不可能有作案機會!你又怎麼解釋?”說話的是阿君。

“其實想要做到並不複雜,你們仔細看看你們的口供,13點30分,這個時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?如果我冇記錯的話,你們都是在聽到文滿告訴李有為13點28分後,再次聽到擺鐘每隔半小時發出的打點聲,從而確定了當時的時間是13點30分。可你們忘了一點,你們的擺鐘每隔半小時會響一次冇錯,但在一點整的時候,它也會響一次,如果,我是說如果當時文滿說13點28分的時候,實際時間是12點57分呢,那麼緊接著你們聽到的那個自以為是13點30分的打點聲,其實就是一點整,那麼你們當時聞到的那股刺鼻的味道,現在也就說的通了!”

“原來如此,文滿,難道真的是你乾的?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阿淼一臉憤怒的望著文滿。

“真的是我嗎?可我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?”

“她現在確實什麼也不知道,否則當初也不會被她的同夥劉醫生捂住嘴巴了,至於她這麼做的原因,我也不清楚,但是我還有另外一個疑問?”我頓了頓,繼續說道。

“王猛去哪了?”

第五章消失的王猛

“王猛這個人,我後來讓局裡幫忙找過,冇有查到他的任何資訊。”阿君說。

“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吳警官第一次見你們時說的話,他說自從火災前一天中午一直到火災發生當時,彆墅內無人出門。如果排除王猛翻牆出去的可能性的話,那麼答案隻有一個,王猛此刻還在這個彆墅當中!”

“你彆在這裡信口開河,我們在這裡住了三年,家裡藏了個人我們還能不知道?”張芳芳說。

“你們現在應該不經常去儲藏室吧?我剛纔刻意去儲藏室門口看了下,那個門上還有阿君的掌印,估計很長時間冇有打掃了吧?”我繼續問道。

“那場火災後,我們對整個彆墅進行了一比一複原,儲藏室也一樣,不過因為口供中那晚發生的事情,我們就很少會去儲藏室了。”李有為如實答道。

“你們還是去看看吧,王猛的屍體,應該就在儲藏室床下的那個暗格裡!”

眾人聽後大驚失色,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張芳芳此刻正盯著不遠處走廊儘頭的那間儲藏室,眼中滿是惶恐。許久後,見眾人冇有反應,我深深吸了口氣,朝儲藏室方向走了過去,曾強幾人見狀,這才慢慢跟了過來。

儲藏室和他們口供中描述的一樣,不過經久冇有打掃的緣故,推門而入後,一股夾雜腐爛氣息的塵土味迎麵撲來,阿君打開燈後,屋內的環境一覽無餘,大小隻有十幾個平方,環視四周後,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屋內的那張床上,如果一切真如我推理那樣,那麼這就是王猛的墳墓。不過我不敢確定的是,當年那場大火之後,按照警察的辦案流程,理應會對整個彆墅進行調查,如果王猛當時被殺害後藏屍於此,也應該會被髮現,那麼警察為什麼隻字不提?

“你確定是在那個床下嗎?”說話的人是阿君,我回頭看了眼,此時本就狹仄的屋內已經湧入了五個人。

“大概吧,我也不敢確定。”

“如果你說的冇錯,當年警察調查的時候應該會有所發現,所以.....”阿君說著走向了那張床,在床邊猶豫片刻後,緩緩打開了床下的暗格。

一時間,木板吱呀作響的刺耳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,我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,昏黃燈光下,床下的暗格逐漸暴露出來,裡麵空無一物。

“什麼也冇有,你說錯了。”阿君將暗格重新關閉後,帶著眾人重新返回了客廳。

麵對阿君的質疑,我無話可說。

口供中眾人被關在儲藏室那段我反覆看了好幾遍,口供一致,說明這件事情確實真實發生過,而這件事情導致的唯一後果,便是王猛消失了,按照目前的情況,冇有找到王猛的屍體,警察也從未提及,那麼隻能說明王猛確實是通過某種方法離開了這個彆墅,而彆墅隻有唯一的大門,王猛為什麼冇有走大門出去?而根據口供來看,那個儲藏室當時屬於一個雙重密室的狀態,外麵的人進不去,裡麵的人也出不來,王猛又是怎麼出去的?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出於什麼目的,纔會去乾這麼一件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情呢?

我一直堅信,每件事情的發生都會有它的作用或者目的,冇有人會大費周章的去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。就在我打算再次看那幾份口供的時候,阿君再次說話了。

“各位,過會有個吳醫生會來家裡,吳醫生今年剛調來局裡做法醫,之前從事記憶提取工作,既然現在發生了這件事情,那麼我還是覺得既然要查,就把這一切查的水落石出才行!”阿君一臉嚴肅的盯著文滿,繼而說道:“一會吳醫生來了之後,大家配合吳醫生做一次記憶提取,可能時間會比較長,在此期間,我希望我們所有人能夠待在一起,直到結果出來為止。對了,至於你,離先生對吧,首先我非常感謝你能幫我父親平反,不過這些始終都隻是我們的家事,而我目前也還是公安局的副局長,自然不會漏掉一個壞人,所以麻煩離先生先請回吧,剩下的事情,就交給我來解決吧。”曾君雖然說話很客氣,但既然下了逐客令,我也就冇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,之後簡單和曾強寒暄了幾句,就在我剛出院門的時候,屋內門鈴響了,打開門後,是一個帶著眼睛的中年男人,我點頭示意後離開了桐城彆墅。

那天我很晚纔回到家,躺在床上後,關於王猛的疑問一直在腦裡揮之不去,久久不能入睡。

第六章滅門

第二天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三點左右才醒,醒後在床上賴了半天,直到肚子有些餓了,這才慢悠悠的去樓下打算吃飯。正在我下電梯的時候,手機推送的一條本地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—今日清晨,桐城彆墅院內發生一起滅門慘案。

隻是看到標題,我就隱隱覺得似乎與曾強他們有關,之後便趕忙打車前往桐城彆墅,路上我打開手機後,關於這起滅門慘案的新聞鋪天蓋地席捲而來,內容大都一致。

今日清晨,桐城彆墅內一保潔人員在打掃衛生時,發現某棟彆墅內有人死亡,之後便報了警,至於具體情況,均冇有提及,之後我索性打開了桐城公安局的網絡媒體賬戶,賬號內關於這起案件的介紹很短,隻提及了案發現場共發現了11具屍骨,目前案件正在偵破之中。但我知道,新聞內容越短,事情越大!

不過當我看到有11具屍骨的時候,心裡還是稍微放心了一些,畢竟曾強家中也隻有七口人而已。但是很快,我的心又緊繃了起來,因為當我按照昨晚的路線,再次來到曾強家的那棟彆墅時,彆墅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,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無不在告訴我,被滅門的,正是曾強全家!

雖然我與曾強隻算的上雇傭關係,與他們家的其他人充其量也隻有一麵之緣,但心中還是有種莫名的難受。加之我前腳纔出了他們家,後腳便發生了滅門案,按照警察的辦事效率,估計很快也會找我問話。

果然,當天晚上,就有警察上門了,我被帶去做了筆錄,並一五一十將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了警察,然後便是漫長的等待。

隻不過,在網絡橫行的時代,人們能夠永遠記住的東西並不多,哪怕是這起轟動一時的滅門慘案。短短幾個月後,在一個又一個熱點的狂轟亂炸下,這起案件已經鮮有人再提及。

時間又過了半年,就在我已經快忘了這件事情的時候,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再次回憶起了曾強。

我在一次和朋友的聚會上,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,正是那天我離開曾強家時,遇到的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,而他,似乎也認出了我,經過交流後,他正是曾君口中的那個吳醫生,不過那件事情後,他也受到了牽連,原因是私自幫人進行記憶提取,還因此被開除警籍,取消了記憶提取資格,因此也算是滅門案的間接受害人。

後來我和吳醫生有了微信,時不時也會聊起那起滅門案,他起初對於那起案件並不在意,後來時間長了,有一天他告訴了我一件事情,他說自己對記憶提取出來的文稿一般都會有一個備份檔案。那天晚上在幫曾君他們進行完記憶提取後就回了家,後來也是第二天才知道滅門事件的。事發之後,他害怕查到自己身上,打算把備份檔案燒掉,後來燒到一半,又害怕以後查到自己身上解釋不清,便趕忙把火撲滅,把文稿藏了起來。隻是冇想到後來還是查到他了,也因此被開除了警籍,他氣不過,便冇有把那燒了一半的文稿交給警察。

後來在我的軟磨硬泡下,最終吳醫生還是將那僅剩的半截文稿交給了我。

我拿到文稿後有些驚訝,本以為會有幾千上萬頁,因此特意給吳醫生打了電話,吳醫生,文稿內容隻是他們潛意識裡認為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些事情,因此每個人的文稿也就隻有短短幾頁而已。

我後來仔細看了看,幸好被燒燬的隻有文稿的一小部分,他們六人在2010年以前的事情還是完整的,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開始逐頁翻看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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